红楼冠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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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冠军侯不想当皇帝

作者:努力种田的风风

历史架空历史

3.8万字| 完结| 2025-07-14 22:44 更新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冠军侯霍去病再一次醒来,成为红楼世界一皇子。王朝安稳不过百年,内乱频起,外敌环绕。
北元、瓦刺异动?
偏远小国也敢犯我大汉国威?杀!
鞑靼屡次骚扰我国边界?族灭!
土司叛乱?王师顷刻即至,平定叛乱!
倭寇浪人胆敢劫掠我大汉渔船?
待我重整海军灭你弹丸小国……
冠军侯环顾寰宇,四海升平,普天之下莫非我大汉国土,诶,我身上衣裳怎么换成黄袍了?
朕只想领兵作战,不想当皇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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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 共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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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将星重生!

元狩六年秋,长安。

寒风卷起枯叶,扫过冠军侯府内的朱墙,落下满地狼藉。

屋内药香与焚香交织,难掩不住弥漫的衰败气息。

年仅24岁的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缠绵病榻之上,面色枯槁,呼吸微弱。

长期的戎马生涯与漠北苦寒极大地透支了他的生命,不需御医多言,年轻的霍去病也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

挥开正欲上前搀扶的婢女,霍去病挣扎着起身,行至案前。

就这简单的几步路,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撑着几案坐下,喘息平复一阵,吩咐左右道:

“研磨,取竹简来。”

待上疏所需的青竹简、松烟墨准备好,霍去病苍白的脸上,也重新恢复了几分红润,灰暗的眸子又焕发出新的活力。

自大司马病笃以来,便长居冠军侯府为其诊治的御医侍立在侧,嘴边溢出一丝苦笑。

大司马这是,回光返照了啊!

年轻的霍去病手执毛笔,却觉着这一场来势汹汹的病痛,即将好转。

抬笔在二尺四寸简(约55厘米)上书写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封奏疏:

“大司马去病昧死再拜上疏皇帝陛下:

陛下过听,使臣去病待罪行间。宜专边塞之思虑,暴骸中野无以报。乃敢惟他议,以干用事者。诚见陛下忧劳天下,哀怜百姓以自忘,亏膳贬乐,损郎员。皇子赖天,能胜衣趋拜,至今无位号师傅官。陛下恭让不恤,群臣私望,不敢越职而言。臣窃不胜犬马心,昧死愿陛下诏有司,因盛夏吉时,定皇子位,唯陛下幸察。臣去病昧死再拜以闻皇帝陛下。”

书毕,在其后用大司马印。

为了加重这份奏疏的分量,派人将其送去了丞相公孙弘府上,军政领袖联名上书,配合汉武帝的政治布局,以自身威望推动皇子封王制度落实。

目送自己亲手所书的竹简远去,霍去病瘦削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陛下,姨丈,这是臣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在风中枯叶落地之前,冠军侯霍去病以不容置疑的声音,命令左右道:

“来人!披甲!”

府中无人敢质疑冠军侯做出的决定,哪怕霍去病病笃将亡。

不消片刻,两名亲兵捧着冠军侯的甲胄过来,一人手持汉武帝亲赐的百炼钢环首刀跟在身后。

“为军侯披甲!”

亲卫掷地有声的呼喊响彻云霄。

“好!这才是我大汉的好儿郎!”

霍去病朗声大笑,脸上的病气一扫而光,复又重新回到了先前饮马瀚海、封狼居胥时的意气风发。

束戎衣、披身甲、固披膊、悬甲裙、戴盆领、系胄缨,最后整装验甲。

在两名亲卫的帮助下,不消一盏茶功夫,冠军侯再一次穿戴起甲胄,接过亲卫递来的百炼钢环首刀。

在秋风中耍了一套自创的刀法,大笑道:

“陛下!臣——下辈子还给您当将军!”

言毕,大汉最耀眼的将领,冠军侯霍去病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伴着府内众人的哀切痛哭,二十七岁的冠军侯永远留在了元狩六年的这个秋天。

霍去病如彗星般璀璨而短暂的一生,汉武帝雄图霸业中最锋利的剑刃,“直曲塞,广河南,破祁连,通西国,靡北胡”的大汉战神,就此落幕。

而人世间的纷争,却不会因着这颗流星的消逝而消弭。

时间的长河滚滚不息,浪花淘尽多少英雄?

却说不知过了多少春秋,江山几代易主,天下才又有了久违的和平。

一日炎夏永昼,东华门外的皇子所内,霍去病手倦抛书,伏几睡得昏沉,忽然听见耳边有个女声叫道:

“殿下,怎地在这儿睡下了,不如去榻上歇息罢?”

“我不是死了吗?难道那庸医给我救回来了?”霍去病懵懵懂懂间起身,被那女声一惊,差点把手上的书卷给扔出去,好在冠军侯身手矫捷,回手一掏,那册《史记》又稳稳地落回了手中。

原本病笃的沉重身子重新变得轻快,全身充满了力量,至于身上那些许暑热带来的不适,对于久居军旅的冠军侯而言,压根不足为道。霍去病喜上眉梢,将两眼一睁。

入目一张厚重的几案,与大汉常用的案制式有些出入,身旁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见其醒来,就要伸手来探,忧心忡忡道:

“殿下,你脸怎么这么红?”

“无事,几分暑热而已。”

侧头躲过宫女伸来的手,霍去病已然清醒。

脑中记忆纷乱,可比之先前沉疴已久的身体,如今的少年显然身体康健,安全的环境也足以让冠军侯暂时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面色的平静打发面色关切的宫女道:

“冰鉴内的冰化了,汝去添一些来。”

“殿下,奴为您打扇......”

那宫女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霍去病的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喉咙干涩得紧,说不出话来。

少年面色温和,眼神却仿若带了刀子,不经意间暼向你时,凶煞之气扑面而来,面前的不再是那个温润谦逊的皇子,而是地狱里的修罗。

深宫内苑里的宫女哪能承受这般尸山血海里浸出来的冲天煞气,便是两位圣人当面,也无这般骇人的威仪。

是以哪怕三皇子这月的分例中的冰已经用完,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下去罢。”

霍去病不至于迁怒个无辜的宫女,摆手让她离开。

如芒在背,片刻便惊出一身冷汗的小宫女如蒙大赦,慌忙行了一礼,匆匆而去。

夏日的午后暑热难耐,周遭的一切都与霍去病记忆中的大汉迥异。

少年不自觉地抓着手中的书卷起身,三两步行至窗边,支起窗棂神色复杂地望向窗外,脑中整理着繁乱的记忆,良久,方才抬头望向天边的红日,双目不自觉地眯起。

沧海桑田,时移世易,此间与前世,间隔着一千余年的光阴。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冠军侯霍去病早已随着大汉的灭亡消散在故纸堆里,而今活着的,乃是大汉皇子霍康。

少年霍康很快便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根据原身的记忆,思考起自身处境来。

本朝国号汉,却不是前世的汉朝,而是千余年后,霍恒创立的新朝,高祖霍恒在位十五年,又经太宗二十四年,至于今日,太上皇在位三十二年,禅位于今上,而今乃是庆元十四年。

原身乃是庆元帝第三子,已故卫淑妃所出,年方十四,还有个年方十岁、一母同胞的亲妹子。

比起冠军侯霍去病短暂却光芒万丈的一生,年仅十四岁的大汉皇子霍康的经历显得平淡而又乏味。霍康出生那年太上皇退位,庆元帝登基,自出生便是皇子的霍康本该享尽荣华。

可庆元帝儿女众多,霍康兄妹这般不受重视又没了母妃的孩子,在这宫内实在是不起眼,哪怕身为皇子公主,也少不得受几分苛待。

一应日用之物不是短缺,便是以次充好。

皇宫小透明三皇子最大的愿望,便是早日出宫开府,不奢望龙椅上的位置,只希望能够在母妃过世之后,给妹妹做靠山。

霍去病前世虽是外戚出身,因受汉武帝宠信,自小便是汉武帝亲自教养,虽不是皇子,却得了皇子尚得不到的待遇,便是一般的皇子都没他在汉武帝跟前得脸。

而今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子,反倒处处受底下人的制擎?

天底下哪有这般的道理!

这般委屈,或许先前的三皇子受得,他霍去病既然成了霍康,确是万不会受这般委屈的。

霍康在脑中翻阅着原身的记忆,一面生的女官带着两个内监款款而来:

“殿下,太上皇口谕,召诸皇子申时到校场集合。”

“有劳女史,吾稍后便去。”

霍康略打量了来人一眼,不同于以往来传旨的内监宫女,这位年约二十的女官,面容端庄秀丽,举止娴雅,瞧着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出身不俗却入宫做了奴婢?

霍康留了个心眼。

“北元、瓦刺异动,屡次骚扰我大汉边境,圣人感念民生多艰,不愿再起干戈,欲遣使者出使北元。”

四下无人,贾元春轻声道。

霍康闻言,心下一动。

拥有原身的记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位女史话内的深意。

十五年前,先太子、已故义忠亲王率十万大军亲征鞑靼,大败,太子弃城而逃,慌乱中摔下马背而亡,死无全尸,主将宁国公死战不敌,重伤被亲兵背回,勉强活了一月,也重伤不治而亡......

这一场大战,大汉连失三城,北方城池被劫掠无数,主将重伤不治而亡,先太子临阵脱逃。太上皇割地赔款,方才勉强与鞑靼握手言和。

此后太上皇亲下罪己诏,退居大明宫,将皇位传给了庆元帝,而太上皇仍旧把持着朝政,大汉却也失了再战的勇气。

而今北元、瓦刺异动,便是二人怯战求和,外敌难道会遂了二人的意,不再进犯大汉边境?

要知道,以斗争求取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取和平则和平亡。

只是,以霍康看来,此事倒不尽如这位面生的女官所言。

少年眉头皱起,言语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自信,傲然道:

“北元?瓦刺?土鸡瓦狗耳!时无英雄,方使竖子屡次犯我大汉边境!”

此言一出,众皆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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