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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守活寡?全京城为我竞折腰!

第2章踹门入府,冥婚开场

  花轿在将军府门前落地。

  不等轿夫的吆喝声落下,一张堆满假笑的脸就凑到了轿帘前。

  是府里派来的喜婆,姓张,满脸褶子挤在一起,透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新娘子,可算到了。”

  “磨蹭什么呢,吉时都快过了。快,让老婆子扶你下来,将军府可不养闲人。”

  那言语间的轻贱,毫不掩饰,仿佛不是在迎新妇,而是在催领一件货物。

  轿帘内,赵兰婷刚刚缓过一口气,那股溺水般的窒息感又一次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知道,这是系统在催命。

  “滚开。”

  一个沙哑冰冷的声音从轿内渗出。

  张喜婆脸上的笑意一僵。

  “新娘子说什么?”

  下一秒,轿帘被一只苍白的手猛地掀开。

  赵兰婷弯腰钻出,站定在将军府的石阶下。

  她没有盖盖头。

  一张素净的脸在满目刺眼的红色中,白得像一张纸。

  她看都未看那喜婆一眼,抬手一推,直接将挡在身前的她推了个趔趄。

  “啊哟!”

  张喜婆惊呼一声,差点摔倒,幸好被旁边的丫鬟扶住。

  她又惊又怒,指着赵兰婷的背影尖叫:“你……你这新娘子没规矩!”

  赵兰婷充耳不闻。

  她不需要人扶,也不需要人引路。

  她就那么一步一步,踩着虚浮的脚步,走向那座气氛诡异的将军府。

  府门大开,门口却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像两堵墙,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管事李嬷嬷,面无表情,语气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夫人,请留步。”

  “按照规矩,新妇当从侧门入府,以示谦卑。”

  又是规矩。

  赵兰婷抬起眼,目光扫过那扇敞开的正门,又落在那扇低矮狭小的侧门上。

  谦卑?

  她今天要是从那扇门进去,以后在这将军府,就得一辈子当狗。

  窒息感愈发强烈,肺部每一次起伏都带着灼痛。

  赵兰婷笑了。

  笑声里带着一股神经质的尖锐。

  她没有跟李嬷嬷废话,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她只是抬起脚。

  那只穿着粗糙红绣鞋的脚,对着那扇朱漆斑驳、象征着将军府脸面的正门,用尽全身的力气——

  狠狠踹了上去!

  “砰——!”

  巨响撕裂了沉寂。

  门框上的灰尘簌簌下落。

  那扇本就虚掩的大门,被她这一脚直接踹得向内荡开,重重撞在门后的影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哀鸣。

  整个世界,安静了。

  门口的李嬷嬷和几个婆子,目瞪口呆。

  府内闻声探头出来的下人们,瞠目结舌。

  就连那些稀稀拉拉坐在院子里,准备看好戏的宾客们,也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

  所有人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站在门口的女人身上。

  身形纤细,面色苍白,却做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

  赵兰婷收回脚,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脚尖。

  很好。

  前世在健身房练的腿部力量,还没全还给老天爷。

  她无视了所有呆滞的目光,昂首挺胸,跨过了那道高高的门槛。

  她踏入了这座即将成为她战场的将军府。

  入眼处,一片萧索。

  偌大的庭院,宾客不过三五桌,个个面色古怪,交头接耳,投来的目光里满是鄙夷和幸灾乐祸。

  下人们三三两两地聚着,对着她指指点点。

  整个将军府,没有一丝喜气,反倒弥漫着一股颓败和诡异。

  赵兰婷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正堂之上。

  那里设着香案,点着红烛,却空无一人。

  没有新郎。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黑漆木牌位,立在供桌的正中央。

  牌位上,龙飞凤舞地刻着几个大字——

  【安远将军陈骁之位】

  赵兰婷看着那块牌位,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

  非常好。

  这是真把她当成一个来陪葬的死人了。

  一个穿着体面,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从堂上走下。

  他是将军府的管家,刘伯。

  刘伯走到赵兰婷面前,脸上挂着程式化的笑,眼神里却满是轻蔑。

  他对着那块牌位,做了个请的手势。

  “夫人,请吧。吉时已到,对着将军的牌位,三拜九叩,这礼,不可废。”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这死寂的庭院里,清晰地刺入每个人的耳朵。

  三拜九叩。

  拜一块牌位。

  这是何等的羞辱。

  赵兰婷没有动。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感受着喉咙被无形之手越收越紧。

  “呵……”

  一声极轻的、压抑的笑,从她喉间溢出。

  刘伯皱眉:“夫人?”

  赵兰婷缓缓抬起头。

  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所有的理智和隐忍都已焚烧殆尽,只剩下纯粹的、要将一切都拖入地狱的疯狂。

  “好啊。”

  她开口,声音嘶哑,像是碎裂的瓷片在摩擦。

  “礼,不可废。”

  说完,她动了。

  她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向那张供奉着牌位的香案。

  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妥协了。

  刘伯的嘴角,甚至已经挂上了一丝得意的冷笑。

  然而,赵兰婷没有跪。

  她走到供桌前,站定。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她伸出手,拿起了桌上那把沉甸甸的青铜酒壶。

  她要做什么?

  这个念头,在所有人的脑海中闪过。

  下一秒,赵兰婷用行动回答了他们。

  她手腕一扬,一道清亮的酒线划破空气,不偏不倚,尽数泼在了那块黑漆木牌位上!

  “哗——”

  酒水顺着“陈骁”两个字淋漓而下,像是那牌位流出的眼泪。

  “啊——!”

  尖叫声终于在人群中炸开!

  “疯了!她疯了!”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对将军不敬!”

  刘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着赵兰婷的手剧烈颤抖:“你……你这个毒妇!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赵兰婷泼完了酒,随手将酒壶往地上一扔。

  “哐当!”

  一声巨响。

  然后,她抬起腿,再次用那只穿着红绣鞋的脚,对着面前这张厚重的红木供桌,狠狠一脚踹了上去!

  “砰——轰隆——!!”

  【叮!怨气爆发,力量+10,气场+20!】

  一股凶悍的力量,瞬间贯穿了赵兰婷的四肢百骸。

  那张寻常两个壮汉都未必抬得动的供桌,竟被她这一脚踹得向后翻倒!

  桌上的香炉、烛台、贡品、碗碟……在一片尖叫声中,噼里啪啦地碎裂了一地!

  满堂狼藉。

  全场死寂。

  喧嚣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被那股子不要命的疯劲儿震慑住了,心胆俱寒。

  赵兰婷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那股要命的窒息感,在供桌倒下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

  她俯身,从一地碎片中,随手抄起一只还算完整的烧鸡。

  油腻腻的鸡腿被她握在手里,她就这么拎着,指向满堂噤若寒蝉的宾客。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看什么看?都觉得我疯了?”

  她笑了起来,眼中带着泪花,那笑容癫狂而悲凉。

  “我告诉你们,今天这场婚事,不是冲喜,是冥婚!是安远侯府,伙同这将军府,给我赵兰婷配的冥婚!”

  “既然是冥婚,那就是认定了你们的陈骁将军活不成了!”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来给一个死人送终,你们还想让我三拜九叩,感恩戴德?”

  “我呸!”

  她狠狠地啐了一口。

  “今天这场,不是喜宴,是我赵兰婷,提前来给你们的将军办白事!”

  “你们吃的不是喜酒,是白事饭!”

  “怎么,吃死人饭,还想让我给你们赔笑脸?!”

  “他陈骁要死,也得我先把他克死!我赵兰婷,今天就是来送终的!”

  “谁不服,可以上来,跟我这个新妇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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