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鱼田城僵持之中。达达境内忽然出现几支莫唐骑兵,他们像幽灵似的到处转悠,也不杀人,也不放火,碰到达达牧民就檫肩而过,碰到达达兵回头就跑。一时间,闹得达达境内鸡犬不宁。也先厚大为脑火,这是干什么?难道莫唐有什么大的行动?这些骑兵是摸底来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他与大臣们商议是否让也先令回师稳固国防。大臣们也是一头雾水。莫衷一是。
奚桥说,“可汗不可,好不容易就要拿下鱼田了,这样撤兵,岂不功亏一匮。莫唐这种行为有点围魏救赵之嫌呢。”
围魏救赵?大臣们听不懂。莫唐救哈维?不可思义!替世代仇家解围?简直不可理喻!
也先厚闻言睁大了眼睛说,“什么罗辑?你说清楚。”
奚桥也说不清楚,也觉有点痴人说梦。但他还是说,“微臣暂时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其中一定有诈。”
有炸,炸谁?大臣们倒是真怕油炸了自己,给莫唐当点心吃了。他们纷纷赞同也先令回兵自救。也先厚于是传令撤兵回防。
也先令接到命令左右为难。撤兵吧,于心不甘,好不容易围住鱼田,虽遇抵抗,但眼见可能成功。一旦放弃,很是可惜。不撤吧,国内告急,可汗之令刻不容缓。容不得半点迟疑。权衡之下,他只好下令撤兵。这一战,他折了近十万兵马,就这么两手空空回去,有点不好交代,于是回撤路上,一路烧,杀,抢,掠,虏走不少哈维人畜。
哈维可汗玛拉玛拉曡哥大怒。他是个牙呲必报之人,他对库尔库他们说,'达达国如此嚣张,残暴,不给他点教训,还以为咱们哈国无人,好欺负。他们有三十万大军,难道我们没有?我们也可招集三十万大军进入他们境内,报复一下,也搞得他们鸡犬不宁。库尔库可为将军,领兵报复。不要手软。
库热库闻言低头不语。
玛拉玛拉曡哥看着他说:“怎么,你有异议?”
库尔库说,“此次战争,我方损失甚小,今彼既已退兵,我方宜守住边防,不可冒进达达境内,又挑起事端,照此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派出使者与其议和,结束争斗为上策。”
严健儿闻言出班道,“将军此言差矣,此战我军虽损失不大,可民众损失不小。就此议和,民意未必支持,臣以为,应打进达达境内,捞他一票,才公平合理。”
玛拉玛拉曡哥闻言大喜,说,“难得你有此雄心,孤就命你为将,领三十万大军打这一仗如何?”
严健儿道,“不可,不可,末将只知冲锋在前,能力有限,若说指挥三十万大军,恐不能胜任。还得库尔库将军才行。末将愿为先锋也。”这严健儿乖巧,他来这里本不为做官,只为挑事,这样做,既保住库尔库面子,又达成目的,毕竟自己是库尔库提拔的,
玛拉玛拉曡哥道,“难得,难得,先锋自有人当,孤就命你为副将,好好效力吧。”
库尔库看了严健儿一眼,心里说道,你这是坐山观虎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呢。
当天,库尔库就领着三十万人马,将达达草原梳了一遍。所到之处人畜皆虏。差点没把也先厚大帐给端了。吓出叶先厚一身冷汗。
正待库尔库第二次出征时,哈维国内也出现了莫唐国骑兵,他们旅游似的在各处转悠,也不烧,也不抢,碰到民众檫肩而过,碰到军队回头就跑。搞得玛拉玛拉曡哥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好回过头来对付莫唐骑兵,这时,莫唐骑兵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这真是李晨的围魏救赵之计。他只想让他们掐得热闹,不想让他们任何一方做大。所谓鹬蚌相争鱼翁得利也。自此,莫唐边关,圧力大减。
可谓:
边关十三道,
道道有艰难,
只遣一人去,
口舌建边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