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鬼疫灾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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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鬼疫灾(陈旧)

作者:鬼话妖

玄幻东方玄幻

36万字| 连载| 2025-12-20 23:04 更新

“什么叫人死了皮还活着?”
“启禀大人,无皮尸体的身份确认了!但是那人还活着……”
……………………
鬼,不知来处,食人化伥,一传十,十传百,形同瘟疫,称为鬼疫。
……………………
本文写法和视角偏向于群像文,主要展现的是鬼疫进展和对抗鬼疫的举措,及在天灾下不同人的不同表现,本文是克系世界观,会比较绝望,非无脑爽文,请大家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本文标签:【悬疑】【群像】【探案推理】【无系统】【瘟疫】【狼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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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打更

夜色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墨汁,倾洒在西山县的大街小巷。

一抹黄光挤开主街上的浓郁漆黑,勉强映出提着灯笼的汉子身影。

“梆!梆!梆!”

“夜半三更~平安无事~”

李五敲着梆子谨慎又小声地报着更,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冲出。

打更声被夜色吞没,没有一丝回音,寂静地让人心慌。

最近县里的剥皮案子闹得人心惶惶,像是被人扒下了衣裳一样剥了皮的无皮尸体接二连三的出现,邪门儿的很。

县尉带头查了好几天,不仅没查到凶手,甚至连尸体是谁都没一丁点头绪,邻里间也都在传是闹鬼了。

昨个早上,打更的田老头儿被人发现蜷缩在一个狗洞里,浑身骚臭,不停发抖,嘴里有句话一直颠来倒去地念,说什么人皮鬼出来杀人剥皮了。

李五作为县兵当时正好是跟着县尉去把老田头带到的县衙,他记得老田头的神情,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都没了神儿,像是被什么东西钩走了一样。

老田头是县里做了很久的打更人,平常胆子大得很,夜里敢睡义庄,能把他吓得疯掉的,不知会是什么恐怖场景。

也是因为胆大敢睡坟头的老田头都被吓疯了,没人敢接打更的活儿,于是县尉就把这差事派给了县兵。

李五报名了这第一天,上头说额外能给二十个铜板,他跟杨府管家的女儿马小翠好上了,要攒钱备聘礼,能多挣点,就多挣点。

出门他还去偷偷见了马小翠,马小翠担心他害怕,还给他打了黄酒让他壮胆,此刻也是靠着酒气,硬撑着他巡街。

七月的天气已经转凉,白天明明是大日头的天,夜里却乌漆嘛黑一点光亮都没,月亮也不见,这种反常让李五对于剥皮鬼的传闻,多信了三分。

他提着灯笼拿着梆子,一边走一边敲,报着更,心中矛盾得很,既想走快点快速报完这轮的更,又因为害怕走得小心翼翼。

昏黄的灯笼在黑暗中犹如一叶孤舟飘摇,李五战战兢兢地将街巷巡了大半,整座县城像是无人一般,静得让人心慌。

不过安静却也像是代表着安全,李五虽有些害怕,却又有几分心存侥幸,再巡两条街,便能够回家歇息到下个时辰。

却在李五刚松了口气的空档,转过街角,一张人影吓了他一跳。

只见前方有着一个烧着火盆的小院,小院门口,赫然有着一个人影,像是被挂在半空。

李五僵在原地,脑海中出现最近的剥皮案的尸体,那些尸体无一例外都没了人皮。

光亮中,挂在半空中的人影,正像是被整张扒掉的人皮!

李五已经六神无主,慌乱地往后退去,却未想一把撞上一个什么东西。

“啊!”

“谁?”

在李五尖叫的同时,那东西也喊了一声。

李五受惊一般慌乱跑开,伸手拔出腰间的环首刀,有些发抖地看着刚才撞上的东西,刚才的那个声音,好像有些耳熟。

小院里边也听到了动静,走出了一个拿着火把披着白衣的精壮汉子。

“怎么回事?”

那汉子一边开口询问一边拿着火把探出照了照。

借着那汉子手里火把的光亮,李五这才看清楚,刚才黑暗里他撞上的,赫然是他的姐夫王诚。

而那小院门口的身影,只是一扎陪丧的纸人,拿着火把的精壮汉子,是这守丧的主家。

“姐夫?”

“小五?”

两人借着光亮互相认了出来,一番寒暄,李五这才明白来龙去脉。

他姐夫王诚的表亲家老人白天去了世,喜丧,但是最近县里剥皮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家里其他老人觉得守夜危险,就找了亲戚里的精壮男人来帮忙守夜。

本来姐夫是没打算来的,但是自己姐姐最近总是跟他吵架,一时心烦,便来了。

李五也是长舒了口气,与主家问了好,便准备继续给最后的两条街报更。

姐夫王诚看着小舅子一人,想了想,匆忙换了身衣服要与他一起。

王诚也在替官家当差,是个白徒,但其实就是被征发服役,跟着游徼当个副手,协助游徼查案,跟着抓犯人,当苦力充人数。

夜依旧漆黑如墨,但是多了个人之后李五便是报更也多了几分底气,两人有说有聊,李五也把自己抽签的事讲与了王诚听。

“姐夫,你说这老田头,会不会真的看见鬼了?”

有了伴儿心思也变得活络起来,李五开始说起更夫老田头的事儿。

姐夫王诚也被李五的问题问得放慢了脚步,他将灯笼往回缩了缩,正在捉痒的手不自觉地缩回握住了腰间的刀。

顺着烛光,李五看到了姐夫手上那缺了半截的小拇指,那是前几年他被痞子欺负时候,姐夫去跟痞子打架留下的伤。

火烛在纸皮灯笼内一点点燃烧,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大半夜的,不聊这些,门亭长还有几位游徼带着一堆人查了这么多天也没查到有谁家死人了……”

王诚皱了皱眉开口,显然他也对这个事情,忌讳莫深。

沉默片刻,王诚感觉气氛有些僵,再次开口道:“兴许只是有人来咱们县里抛尸,案子并不是犯在咱们县。”

李五环视了一下四周的黑暗,又看了看人高马大的姐夫,眯了眯眼睛,显然有点不太信。

“老田头早年据说是从过军的,当年司马家打江东时候,也是跟着到过江东的,见过大场面,应该不会被杀人的场面吓疯,不会真的有剥皮鬼吧。”

“也不排除是有人装神弄鬼。”

“那些尸体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是人能做的,那皮是一点没剩,那肉和筋也都完整得很,我听验尸的仵伯说,这剥皮的手艺,比那剥貂的都精湛,甚至说那人皮不像是被剥掉的,反而就像是脱衣裳一样,被人给褪下来的。”

话题越说越阴森,李五甚至感觉空气都冷了几分。

“小五,剥皮案的事情,咱们操心也没用,上边有县丞、县尉还有县令,看看他们能不能查出来点什么吧。”

李五也不知道怎么接,轻叹了口气,只想着今天赶快报完更明天就没他事儿了。

“姐夫,一会儿四更五更,你要不也跟我一起吧,我一个人,还是有点慌的。”

“行吧,等下我去跟那边守灵的亲家说一声,你直接跟我过去在那边歇着,到四更再出来。”

“行。”

定下来这事,李五也是心安了下来,他看着姐夫高大的身型,也多了几分安全感。

“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哪儿染了跳蚤,咬的人这么痒。”

王诚却是伸手在背上不停地抓挠着,又看了看李五发着呆走着,提醒道:

“小五,别忘了报更。”

李五也是反应了过来,敲了敲梆子:“梆!梆!梆!”“平安无事~”

两人便是这么走过了又一条街,王诚始终在抓痒,似是得了什么痒病一般。

行至一处巷口,王诚止步,一只手在腰间抓痒,一只手提着灯笼往里照了照。

“小五,你守一下,我放个水~”

李五点了点头,看着王诚走进了巷子。

夜黑的像浓墨,将那个高大的身影吞没,连烛光也消失不见,声音更是变得极小。

兴许是酒劲下了,李五也觉察到一股子尿意,他环视着周围的黑暗,等待着巷子中结束。

黑暗中,李五似是听到了放水的声音,却在声音消失后,没等到王诚的回来。

夜色中,李五隐约听到了什么撕拉的声音,不知怎的,他想起了赶大集时候屠户杀猪时候撕扯黑猪皮的场景。

一股未知的恐惧从李五心底出发,他想到了某个可能,心脏怦怦直跳。

“姐夫?”

李五试探性地往巷子里问出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提起灯笼往前探了探,黑暗却像烟气一样几乎要把烛光吞没。

他一点一点往前探着,脚下的草鞋在夯土路上挪动,心底的勇气此刻在跟恐惧拉扯。

巷子并不深,不过十几米,此刻却像是无穷无尽,李五提着灯笼,贴着土墙往前,一只手握紧了腰间的刀。

恐惧在心中酝酿,他几番想要回头,却又固执地继续深入。

“嘭”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从巷子里传出,将李五吓得呆立当场。

他蹑着脚步想要退回,却在这个时候一团黄光撕破黑暗。

李五吓得拔出腰刀,却看到那烛光下的脸,是王诚。

“你小子怎么回事,怎么跟我拔刀?”

王诚看着李五拔出腰刀,有些生气。

“小子我胆小,姐夫你别生气。”

李五却是舒了口气,放下心来,立马讪讪地道歉,同时将腰刀插回刀鞘。

“走吧,先回去歇息,等四更再出来。”

王诚拍了拍李五的胳膊,不知怎的,李五感觉姐夫的力气,轻飘飘的。

“姐夫,你等我一下,我也去放个水~”

王诚点了点头往巷子口走去,“行,快去快回。”

李五点了点头,提着灯笼往巷子内进,昏黄灯光照着旁边的土墙,找了个窟窿把灯笼插上,解开裤腰便放起了水。

这是个死胡同,王诚已经来过,李五也便放下了悬着的心,一泡尿撒的是甩来甩去。

本来出发前便喝了不少黄酒,这泡尿也绵长持久。

然而从地上传来的声音,却让李五感觉到了些许不对。

巷子里除了夯土路就是夯土墙,但是这尿落地的声音,却不对劲。

李五一个激灵,用尿又探了探。

一个念头在他的心间泛起:“地上有什么东西!”

他快速尿完扎上裤腰,一手拔出腰刀,一手提起灯笼向下照去。

灯光慢慢逼退黑暗,映出了那地上的东西。

夯土路上赫然躺着一具无皮躯体,赤裸裸、血淋淋的筋肉筋膜暴露在昏暗光线下,暗红肌肉纹理清晰,空洞血窟窿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李五。

李五顿时慌乱无比,嚎了一声便往巷子外跑。

不过几秒便碰上了巷子口听到动静拔刀赶进来的王诚。

“小五,发生什么了?”

李五看着眼前拔刀将他护住的姐夫,正准备说出那无皮躯体,却突然看到姐夫那缺了半截的小拇指。

恐惧,瞬间充满他的大脑。

因为他记得刚才灯笼光亮下,那无皮的尸体手上,同样是缺了半根小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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