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观众老爷大家好，该骂就骂但还请骂到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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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

巨大的音浪裹挟着被炸碎的身躯碎片席卷了整个教堂，烟尘与血肉无差别地扑向四周的墙壁和面向爆炸中心的寒天的面颊。

“华、华歌姐……”寒天的感受到脸上沾粘着什么东西，而且有什么液体在他面颊上流下。他无力地摸了摸脸颊，又看向手心——只有一片焦黑的组织、和一片殷红。

爱上海网站寒天的双手发颤——他觉得这是开玩笑。分明是他最渴求的血肉，但他逐渐兴奋的神经却被自己低沉的意识压入了深不见底海沟。

直到烟尘都散去，他看那爆炸的中心地面处的那个深坑里，碎裂的武装里余下残缺不全的身躯、和裸露在外的碎裂内脏时，他才明白——华歌、死了。

死了！炸开的！甚至没个全尸！就连剩下的部分也只是一团烂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寒天突然大笑起来，扬起头时，看到那位漂浮在空中的、毫发无伤的他——笑声便悲怆下来。

爱上海网站“我*寒城粗口*一定要和你做个了断。”

爱上海网站寒天左手执镰右手持枪，本是银色的双眸和头发被血腥的狰狞红光染上相同的颜色。话音未落，寒天的气势宛如炸弹般炸开，令他的衣袖猎猎作响；他的小腿肌肉绷紧，脚趾隔着鞋底抓着教堂落尘的地面，蓄势待发的样子像是马上就要如破空之箭矢般射向在教堂最高处的那位、「主教」。

爱上海网站主教居高临下，一脸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片断壁残垣。在这片区域中，他显得是如此独特，分明烟尘四起，却没有一缕尘埃落在他身上，他那朴素的教袍在这一片灰中迸发出洁净的白芒，像是天神下凡。主教听到一旁的愤怒之声，也没有转过身来，而是不带任何情感的瞥了他一眼，仿佛寒天即将到来的宛若怒涛的攻势于他而言不会有任何威胁。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爱上海网站寒天怒喝一声，一瞬间完成武装，小腿蹬出，化为血色流星撞向主教，身后还有刀枪剑戟斧钩叉如影随形；在寒天加速自身时间观足足十倍的状况下，加上寒天本身强大的阿修罗之躯，此时寒天的速度已经产生了音爆；而当枪尖即将触碰到主教的前一刻，主教轻轻踏了一下地面——整个教堂，不、整个世界都像镜子碎裂一般分崩离析；那些碎片很快分裂成更小的碎片，直至变为粉末，如同溶解在水中一般在如今的一片虚无的空间里消失了踪迹——随即一阵强光笼罩了寒天的视野。

爱上海网站“哼。”寒天被一阵气势弹飞向远去，但好在寒天凭借自己的战斗本能几个空翻平稳地落地——寒天手铠抓地向后滑了一段距离，他同时抬起头来看向主教的方向。强光散去后的这片空间依然是一片虚无，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脚下：发现自己竟然落足于一处虚无缥缈的地方，这片空间像是只有灰色，但主教仍然散发出独特的白芒。

“这里是我的空间世界……作为「伪神」，我意识所折现的，是宇宙坟场。也是我们之间不可避免的最后一战的死斗场。”

“你很令我失望，”主教依旧侧着身，没有正眼看他，“时至至今，你依旧不知道真正的对手是谁，而把‘我’作为敌手……”

爱上海网站主教只扭过头来，冷冷地道：“虽然说你确实要与我一战，但我还是希望你明白：你要击败的，是世界的规则。”

爱上海网站“少扯些有的没的，”寒天撇撇嘴，举起枪直指主教，眼白处也攀上了血丝，“我一定要杀了你……”

爱上海网站“我倒想请你杀了我……但你若是连要与谁厮杀都不知道的话，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主教淡淡地道。

爱上海网站这时，寒天看向自己的武器——除了手上两把，其余的武器全部都被折坏。

爱上海网站“……那种随意唤来的武器是不可能伤到我的，”主教瞥了一眼地上七零八落的武器碎片，随口提醒道，“你大可用「百兵」一试。”

“九血·四绝·百兵！”寒天将长枪插入地面，血液骤然从他右臂涌出，“给我与此等恢宏死战相称的武器！”

血色的空间裂缝在寒天身后张开，刺鼻的血腥味从中传来，刺激着寒天的身躯兴奋起来；然而，却没有任何武器从中传给寒天。

爱上海网站“不会唤出来的，放弃吧，”主教道，“根本没有那种武器，你如今能够使用的武器，唯有你手边的两把、以及你体内的英灵们了。”

爱上海网站“啊啊啊啊啊啊——我真是搞不明白了！”寒天暴怒道，额间浮现青筋，“我们不是敌人吗？为什么你还要告诉我这告诉我那的？你直接把我杀死不才对吗？”

“……我不希望你死。”主教言简意赅。

“可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寒天痛苦地捂着脸道，“就算杀了你，替他们复仇了又怎样？他们还是死了！”

爱上海网站主教看向寒天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道：“你与我之间有一场命中注定的战斗，但你似乎缺少了斗志，那么战斗也无法开始。”

“所以呢？”寒天问道。

爱上海网站“虽然可以等下去，但我对你的这场戏感到倦了，”主教道，“我想看下一剧戏，所以可以请你谢幕了吗？”

“……我不懂。”寒天愣了一会，道。

爱上海网站“如果你能战胜我，逾越我……”主教不紧不慢地道，“你可以用我的灵魂为代价发动「返魂」……想必可以让你的那些朋友回来了。这个条件是否可以让你重拾战意呢？”

寒天愣愣地听着主教的话，又看向左手边的紫色镰刀，眼瞳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爱上海网站如果真的能让他们都回来，那么要他杀主教多少次都行——因为他们都曾陪自己上刀山下火海啊。

“流卡奈姐，灯前辈！”寒天俯下身向主教再度冲去，“化刃——”

话音未落，寒天两侧浮现出两位白发女子，一位高挑纤瘦一位娇小玲珑——虚幻的下体彰显着她们的英灵身份；而她们面庞上都浮现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坚定。下一瞬，两位白发女子的灵魂夸张的形变——白芒闪过后，竟是变为了两柄长刀，被寒天紧握在手。

爱上海网站“纯净和……慈爱吗？”主教喃喃道，右手虚抓，一杆长枪便出现在了主教的手中。他看着寒天手中的两柄无镡刀，明白那是为数不多可以伤到他的——「斩神刀」。

只见寒天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双刀在他手中舞动得密不透风，裹挟着血腥的气味散发出狰狞可怖的血光，仿佛化作了两道血色的闪电。他丝毫不顾虑主教的长枪向他袭来，只是向前猛冲，双刀如狂风般砍向主教；千招百式的交锋中，寒天不时会被枪尖所伤，鲜血从伤口中喷溅而出，却没有滴落在地上，而是像是被什么力量引导一样，飞向了刀刃，令寒天的气势大涨。

而主教也毫不示弱，他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气势如虹。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指对方的要害。主教的眼瞳精准地捕捉了寒天的每一次挥砍，在刺出长枪之余横过枪来，用枪杆接下刀刃。

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刀光枪影交错，血色逐渐蔓延，却无法越过主教身后一寸；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仿佛已经融为一体，场上空余那激烈的金属碰撞声和喘息声，还在证明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爱上海网站只是主教的面部，仍是一脸漠然。

爱上海网站激烈的交锋一直持续了五分钟，若不是此地是一片空虚，想必大地已经是一片龟裂。突然——“嗡”的一声，寒天突然感觉左手的刀柄处传来了悲鸣，毫不犹豫地架着刀向后撤了一段距离。

“抱歉，寒天……”寒天脑海里浮现出声音，“我撑不住了……”

寒天看向左手边，刀刃处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缺口——这对于以魂化器的英灵来说是非常严重且难以修补的重创。

“我明白了……那，灯前辈还能撑的吧？”寒天松开左手，那柄刀随之消散。

“来吧，我会把这些武器，一一折断。”主教一步一步地逼近寒天，眉宇间充斥着压迫感，像是要将寒天连同他体内的英灵一起碾碎。

“呜啊啊啊啊啊——”寒天大喝着再度向主教冲去，一柄巨剑出现在他左手，“龙王——”

主教叹了口气，准备迎接寒天的下一次拼杀。他纵身一跃，腾空而起，强大的元气喷涌而出，其身后也浮现了一个巨大的光影：那光影看不清面部，但却予人一种莫名的美感。主教高抬右手，光影巨像便散发出无限威严。

………………

“结束了。”

爱上海网站主教将所有的九把武器插入寒天周围的地面，最后将手中长枪刺入寒天体内。

爱上海网站寒天全身伤痕累累，鲜血不断从他的口鼻和伤口中流出；此时寒天的样子相当狼狈，被钉在这无天无地之所，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我……要死了吗？”寒天挣扎着问道。

爱上海网站“「你」确实要死了，不过寒天不会。”主教长吁一口气，像是吸过烟后的样子。

“我不懂……”

爱上海网站“你什么都不懂，坦白说你很令我生气，”主教也许是意识到寒天将亡，话多了起来，“你对很多事情都没有想法，对于谬事也仅仅是感到怜悯而不行动……没能救朝明，没能救涟，甚至没能救自己。”

主教像是抱怨般地说了许多话，他似乎在酝酿什么，最后只是喃喃自语般的道：“连逃不出释迦牟尼手中的孙悟空都不如……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没用的你。”

“我不懂。”寒天又道。

“啊……你当然不懂。”主教随口应了一声。

爱上海网站“我不懂……我只是出于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想要杀了你发泄自己、为他们复仇，但是却不敌你而同样死于你手……”寒天的面庞因悲痛而扭曲，流下了血泪，道，“你为什么对我有这样失望的态度……我从来就没能回应任何人任何期待，他们都对我很失望……今天我好不容易能心无负担地撒手人间，本来可以壮烈牺牲的，你还非要在我死前告诉我我是个没用的人……我受够了、我受够了……”

主教看着他，默不作声。

爱上海网站突然，银芒闪过——寒天坠入了另一个空间——主教明白那是他的空间世界，但也没有阻拦——被他的昆古尼尔之枪命中，结局只有一个“死”。他召回长枪，离开了宇宙坟场。

爱上海网站“下一剧戏……来吧。”

………………

“这……不好评价啊？”

“哼，这有什么不好评价的？那小子就是个窝囊废，什么都怕，都要死了，却还要到自己的空间世界里去苟延残喘！”

“话别说太死了……这位也是很努力的好不好？人家只是累了嘛，没必要这样口诛笔伐——哦、抱歉，这里根本没有纸和笔，所以应该只能说是‘口诛’！”

上千人议论纷纷地看着远处的光幕，对寒天的种种作为各自表示了自己的看法——当然，尽管大家都能够理解寒天的心境，但大多数人还是表示了不满。

“大、大家！请别再说了！”一个较为胆怯的声音响起，“说到底，若不是这块光幕，我们之中谁能看清真相？”

“这、这倒是……有一说一，他在最后一战中撑了不少时间……这点比我厉害。”

“嘛嘛，至少我认为他比在座的相对一部分人要厉害哦？只是性格上比较懦弱罢了……但他不还是打了这一战吗？”

“嗯嗯，你说的是……”

不得不说，这群人相对古怪，虽然性格大有不同，但是却能很快达成共识。

爱上海网站“总之，我们就老老实实地看着就行了。不过，看了那么多次，真希望能看到成功的那一次啊……”

“谁去接新来的？”

爱上海网站“哎，我去吧……不过好像他还没来呢。”

………………

“其实挺俗套的，不是吗？”

爱上海网站主教独自一人在坍塌的教堂里来回踱步。他的目的很纯粹，纯粹到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一般毫无瑕疵；他的眼神很深，深得别人看不懂。

爱上海网站不过，已经没有“别人”了，因为寒天输了，输的很彻底——他成了最孤独的人。

“有的时候，我也蛮讨厌自己的……总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待别人，以自己的「宏观远见」去逼迫别人……”主教走出废墟，来到教堂外的一片草地，神情复杂地看向那一片墓碑。

主教穿过一片墓地，精准地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那块墓碑——无字之碑。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熟悉的不行：好比他无数次阅读过一本书，所以他能够准确无误地翻到他想要看的每一页。

虽然他读过这本书很多很多次，但这并不代表这就是一本好书、值得人去细细品读了；相反的，这本书真是烂的令人无从开始讲起——就连主教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反复读这本书。如果这本书的作者现在出现在主教面前，那么主教一定会好好批判一下这位技艺不精的作者了。

其实主教若是想要的话，见到这位作者绝非一件难事——不过他没有随身携带镜子的习惯，他也无心在这即将崩溃的世界里费劲心思去找——所以是见不到了。

主教蹲下身来，从怀中拿出一柄短刀，端正且仔细地在那块碑上刻字：

爱上海网站Tian•Han(8136)

爱上海网站Jan.31 231-Jan.30 269

爱上海网站A most pitiful man

很快就刻完了，主教看着墓碑上自己情不自禁刻上的字，深陷进了沉思。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分明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分崩离析了，墓的主人也不在下面沉眠；墓碑的意义是让后人缅怀逝者，但已经没有后人了，所以这块墓碑没有意义；但他又觉得这么做是必要的……原因不知道，或许只是一种消遣吧。但当风缓缓拂过他的衣袖时，他确确实实感到了一种悲凉。

主教就是这样，对书中的种种形象也会深深感到共情……其实之前主教不对寒天对他的种种质问表示回应的原因是主教怕自己说出多余的话。当重新阅读一本悲剧时，主教总是有意无意地跳过最后几页，不然寒天又要伤心了，他也不会高兴……尽管他被寒天当作敌人，但主教潜意识里会把寒天当作朋友。也许只是同情心作祟吧。

确实，出于“朋友”的角度，他马上就能找到为什么寒天会令他失望的原因了：因为寒天会不可避免地牵扯到两个人——朝明·苾乐祎和涟……他实在是太感性了。

爱上海网站嗯……确实，如果能够解决任何一方的感情问题，那么寒天或许就不在最后关头还有着如此懦弱的性格了。

爱上海网站主教靠着墓碑缓缓坐下，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墓地。夕阳把余晖洒在他的脸上，却没能让他感到更多的温暖，他站起身静静地伫立在夕阳下，身影被拉得修长。脸庞笼罩在余晖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微微颤抖的双肩，却又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悲凉。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在凝视着远方，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进眼里。

主教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偶尔会无意识地抽动一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能为力。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承受着某种无形的压力。

爱上海网站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但这温暖的光芒却无法照亮他内心的黑暗。他就像一个孤独的舞者，在夕阳的舞台上独自演绎着自己的华章——或许他早就死了，不朽的皮囊里是一片空虚；他把手捂在左胸，手掌处传来有力的震动，这时他还感觉他还活着。

爱上海网站正午的太阳太刺眼了，令人无法直视；黎明时的太阳同样如此，因为人们刚刚睡醒，睡眼朦胧难以看清；唯有落日的夕阳才能好好欣赏。硬要说的话，主教最喜欢夕阳的风景，不是随众，而是他真的觉得那一轮红日别有韵味；但他看着眼前的一番光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真是……老人与海？”主教自嘲地笑笑，自认为是老人了；那寒天就是鲨鱼。

“好了，好了……”主教起身，看向西方升起的夕阳，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