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万字| 连载| 2025-12-19 00:00 更新
【架空历史】+【大明】+【反派】
沈诀穿成大明末年一个臭名昭著的九千岁,还绑定了【奸臣扮演系统】。
想活命,就得把“奸臣值”拉满。陷害忠良?贪墨国库?怂恿皇帝当昏君?全包了!
好消息:沈诀表面扮演奸臣,暗地里却用“奸臣”的手段把大明从悬崖边拉了回来,国库充盈,强敌授首!
坏消息:沈诀的所有“奸臣”操作,全被天幕直播给了开国太祖朱元璋!
…...
朱元璋看着天幕里,沈诀把忠臣于谦“贬”去总督九边,气得发抖:“好个阉竖!咱的忠臣你也敢动!”
结果于谦在外统合兵权,平定边患。
朱元璋看着沈诀把国库银两“贪”进自己府里,气得拔刀:“给咱把他千刀万剐!”
结果银子转手就变成了无数火炮,轰平了女真老巢。
朱元璋看着沈诀怂恿天启帝玩木工,自己独揽大权,气得吐血:“亡国之兆!亡国之兆啊!”
结果天启帝成了军工大师,造出的新式战船纵横四海!
最后,朱元璋看着油尽灯枯的沈诀,在天幕里对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后代,笑着说出最后一句话:“陛下,臣这个奸臣,装得还像吗?”
那一刻,朱元璋泪洒奉天殿,对着天空怒吼:“沈诀!你给咱好好活着!谁敢动你,咱跟他拼命!”
天启六年,冬。
紫禁城,养心殿。
殿角铜炉里的瑞炭烧得正旺,暖意融融,却化不开殿内凝固的血腥气。
一个小太监正跪在地上,用抹布费力地擦拭着金砖上的一滩暗红。
水渍晕开,又被飞快吸干,只余下淡淡的痕迹。
沈诀端坐在紫檀木椅上,一身猩红的飞鱼服衬得他肤色更白,近乎一种病态。
他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撇去茶沫,对地上的污迹视若无睹。
那是个东林党言官,头还热着。
【叮!】
【处置国朝“忠良”,坐实奸佞之名,奸臣值+10。】
【剩余生命:72小时。】
【奸臣值转化生命:+24小时。】
【剩余生命:96小时。】
脑中的机械音消散,一股暖流涌遍四肢百骸,驱散了附骨之疽的阴冷。
沈诀的指尖终于有了一丝活人的温度。
他抬起手,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了看。
这只手保养得极好,修长干净,不像个掌印太监,倒像个书生。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这具身体早就被掏空了。
虽然自己明面上是个太监,可是谁又知道,自己的身体其实并无阉人迹象。
若非三年前这个“奸臣扮演系统”突然出现,他沈诀的坟头草都该三尺高了!
想活命,就得当个遗臭万年的奸臣!
他敛下长睫,掩去所有情绪。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
“督主!”
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声音发颤。
“辽东急报!广宁失守!熊廷弼大帅……大败!”
沈诀端着茶杯的手纹丝不动。
“慌什么。”
他轻飘飘吐出三个字。
小太监跪在地上,抖得更厉害了。
“信王殿下……带着百官,长跪在午门外,请您出去!”
沈诀终于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他站起身,整了整自己那身刺目的红袍。
“走吧,去瞧瞧。”
……
寒风卷着雪沫,刮在人脸上,刀割一般。
午门外,黑压压跪了一片。
为首的少年穿着亲王常服,背脊挺得笔直,正是信王朱由检。
他身后,是满朝文武,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神情却是一片悲愤。
沈诀在一众番役的簇拥下,施施然走了出来。
他站在台前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嘴角挂着一抹惯有的阴柔笑意。
“这么大的雪,诸位大人不在家烤火,跑咱家这儿跪着,是嫌命长?”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朱由检抬起头,年轻的脸庞因愤怒而涨红。
“沈诀!”
“广宁大败,辽东糜烂,皆因熊廷弼冒进轻敌!此乃国之罪人!我等恳请九千岁以国事为重,即刻将其下狱问罪,明正典刑!”
他身后的官员们立刻跟着齐声高呼。
“请九千岁严惩国贼!”
“请!九-千-岁,为国分忧!”
一个老御史更是痛哭流涕,往前膝行几步。
“九千岁!辽东危急,国库空虚,前线将士缺衣少食!您富可敌国,何不捐出家财,以解国难?也算……也算为陛下分忧了!”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请九千岁捐家财,救辽东!”
“请九千岁为国分忧!”
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沈诀听着这些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内心却是一片冰冷。
杀熊廷弼?
他死了,这大明朝还有谁能去辽东稳住阵脚?
捐家产?
他要是真捐了,系统判定自己为“忠臣”,怕是立刻就要暴毙当场!
真是好算计。
借国难之机,不但要除了他倚重的将领,还要断了他的财路,甚至想要他的命!
沈诀轻轻笑出了声。
“呵!”
那笑声在风雪里显得格外刺耳。
“熊廷弼打了败仗,就该杀?”
他慢悠悠地踱步。
“那依着诸位大人的意思,以后谁打了败仗就砍谁的脑袋,我大明朝的将军,怕不是要被砍绝了。”
“你!”
一个官员气得发抖,“强词夺理!”
沈诀停下脚步,斜睨着他。
“咱家看,他既然败了,就说明辽东那地方太安逸了,让他没了警惕。”
“传咱家的话。”
沈诀扬起声音。
“熊廷弼御敌不力,着即免去辽东经略使之职,贬至山海关,戴罪立功!”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贬去山海关?
那地方比辽东前线还苦!那不是惩罚,是折辱!更是将他放在了建奴的刀口上!
朱由检猛地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沈诀却不理会他们的惊愕,话锋一转,看向那个劝捐的老御史。
“至于捐家财……”
他拖长了语调。
“咱家是替陛下管着内帑的,咱家的银子,就是陛下的银子。”
“倒是前几日,陛下说他做木工活,还缺一批上好的金丝楠木。”
沈诀转向户部尚书。
“这样吧,户部再挤出十万两,送到宫里来,别耽误了陛下的雅兴。”
“噗——!”
老御史一口气没上来,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国贼!你这个国贼!”
“大明要亡在你这阉竖手里了!”
悲愤的咒骂声此起彼伏。
朱由检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入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他看着丹陛上那个红衣如鬼魅的身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
洪武十五年,南京,奉天殿。
早朝的气氛肃杀庄重。
年过半百的朱元璋高坐龙椅,不怒自威。
他刚处置完一批贪官污吏,殿内的血腥味还没散尽。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天空被金光笼罩。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张覆盖天际的金色卷轴!
“护驾!护驾!”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第一时间拔出绣春刀,护在朱元璋身前。
文武百官惊恐万状,纷纷跪地,以为是神罚天谴。
“都给咱闭嘴!”
朱元璋一声怒喝,压下了所有嘈杂。
他眯起眼睛,盯着天上那行刺目的大字。
【盘点大明王朝!】
【第一奸:九千岁,沈诀!】
朱元璋的呼吸陡然粗重!
九千岁?
一个太监,也敢称九千岁?!
他的大明,他的后世子孙,竟然养出了这种阉竖!
还成了……第一奸臣?!
画面一转,天幕上出现了紫禁城午门外的景象。
那个身穿猩红飞鱼服,面容阴柔,姿态倨傲的年轻人,清晰地出现在画面中。
他正对着满朝文武,说着那些混账至极的话。
“……户部再挤出十万两,送到宫里来,别耽误了陛下的雅兴。”
当听到这句话时,朱元璋的胸膛剧烈起伏!
国难当头,不思报国,反而搜刮国库去满足皇帝的木工活?
这是何等的荒唐!何等的昏聩!
“国贼!”
朱元璋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他一把推开身前的毛骧。
“锵——!”
天子之剑悍然出鞘,剑锋直指苍穹。
“给咱查!”
“这个叫沈诀的阉竖,给咱查!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咱刨出来!”
朱元璋的咆哮声,回荡在整个奉天殿。
“咱要将他千刀万剐!诛他九族!”
……
永乐十九年,北平,紫禁城。
刚刚迁都的朱棣,正在和太子朱高炽、汉王朱高煦议事。
天幕同样出现。
朱棣的反应比他父亲要冷静得多。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画面里那个名叫沈诀的太监如何嚣张跋扈,如何逼得他未来的子孙和满朝文武束手无策。
当听到沈诀要户部为皇帝的木工活挤出十万两银子时,朱高煦没忍住,一拳砸在身旁的柱子上。
“混账东西!父皇,这……这后世子孙也太不争气了!竟让一个阉人骑在脖子上!”
朱棣没有说话。
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他戎马一生,从尸山血海里夺来的江山,就是为了让这种人糟蹋的?
他的目光从天幕上那个“第一奸”沈诀,缓缓移到跪在地上的信王朱由检身上。
这个后辈,看着倒是有几分骨气。
可惜,太弱了!
朱棣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一手缔造的内阁,他亲手扶持的宦官机构,本是用来制衡文官集团的刀。
可现在,这把刀似乎反过来,捅向了朱家的心脏!
“传旨!”
朱棣的声音冰冷入骨。
“命锦衣卫重查所有内官监宦官,但凡有不法事,严惩不贷!”
“另,召郑和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