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海网站铁锈和腐肉的气味粘在每一寸空气里。

千仞雪被吊在半空，手腕和脚踝上的精钢锁链已经长进皮肉，每次最轻微的呼吸都会扯动溃烂的伤口。

她垂着头，破碎的金发遮住了脸。

曾经被誉为天使神继承者最耀眼标志的发丝，如今黏结着干涸的血块和污物。

六只翅膀从背后无力地垂下。

爱上海网站不，那已经不能称为“翅膀”了。

左侧的三翼被齐根削断，断口处露出森白骨茬。右侧的三翼还勉强连着身体，但每片羽毛都被一根根拔掉，露出下面紫红色的肉膜，上面布满溃烂的脓疮。

雪崩特意留了这几只残翼，他说这样“更有观赏性”。就像折断翅膀的鸟，再怎么扑腾也飞不走。

良久——

爱上海网站囚室铁门刺耳的摩擦声响起。

千仞雪没有抬头。

爱上海网站三万六千三百三十七天，每天这个时辰，雪崩大帝都会来。

折磨她，凌辱她。

“雪儿，今天精神如何？”

雪崩苍老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修饰过的温润，但底下是压不住的兴奋。

他已经垂暮，穿着绣金线的天斗皇袍，手里提着一根特制的鞭子。

鞭身用深海魔鲸的筋鞣制，每隔三寸嵌一枚倒刺，倒刺上淬了“蚀骨散”，不会致命，但会让疼痛放大十倍，伤口愈合速度减缓到百分之一。

爱上海网站“不说话？”雪崩走近，用鞭柄抬起千仞雪的下巴。

千任雪被迫仰起脸。

爱上海网站曾经那张被无数贵族私下赞叹“如神女临世”的面容，如今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

右眼眼眶空荡荡的。

那是十年前，雪崩大帝用烧红的铁钎亲手捅穿的。

爱上海网站他说想看看“神之血脉的眼睛是不是金色的”。

但结果显然不是。

左眼还留着，但瞳孔涣散，几乎看不到光。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雪崩大帝凑近，呼吸喷在她脸上，“一百三十七岁，老女人了。但身体被神力滋润过，一点都看不出该有的年纪，还是那么的水灵、诱人。哪怕现在已经快要面目全非了……”

他从腰间取下一个小玉瓶，拔开塞子。

浓烈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这是昨天抓到的一个武魂殿旧部，一个老头，硬气得很，砍了四肢还不肯归顺。”雪崩大帝捏开千仞雪的嘴，将瓶里的液体倒进去，“朕忽然想起来，他以前好像是你爷爷的护卫长？来，尝尝故人的味道。”

爱上海网站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灌入喉咙。

千仞雪的胃部剧烈痉挛，但她咽了下去。

不是屈服，是这具身体在本能的求生，哪怕意识早已想死。

“乖。”

雪崩大帝拍拍她的脸，像在夸奖一条狗。

爱上海网站然后他退后两步，手腕一抖。

鞭影破空。

第一鞭抽在残缺的右翼上，倒刺钩进肉膜，撕下一长条皮肉。

千仞雪的身体猛地绷直，锁链哗啦作响，但她没出声。

爱上海网站三万六千三百三十七天，她早已学会把惨叫憋在胸腔里，哪怕她已经没有尊严可言。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雪崩大帝一边挥鞭，一边用闲聊般的语气说，“老师去神界了。神界，你没见过吧？哦，你肯定想去，毕竟你差点就成了天使神。”

第二鞭，第三鞭。

鞭子专挑神经密集的地方：翼根、脊椎、锁骨。

爱上海网站“他和师娘一起去的……呵呵……原来神是可以带家属的。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激动、多么的高兴。朕终于不用老死了……可，他竟然不带我……”

说到这里，雪崩大帝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

爱上海网站“朕帮助了他那么多，尊称他为老师，还甘愿做一人之下。可他……”

爱上海网站就在这时，第四鞭抽下，正中腰腹。

倒刺钩住一根肋骨，用力一扯。

咔嚓。

细微的骨裂声。

千仞雪的呼吸终于紊乱了，汗水混着血水从下巴滴落，在地上积出小小的暗红色水洼。

爱上海网站她的左眼死死盯着雪崩，那只仅存的眼睛里，铭刻着怨毒的恨与怨。

不只是对雪崩大帝的，还有比比东、唐三。

一个死前良心发现，求唐三饶她一命。

一个不顾及一丝感情，放而囚虐。

“瞪我？”雪崩大帝笑了，他喜欢这个眼神。

“朕就喜欢你这样。那些一上来就求饶的废物，玩几天就腻了。但你不一样，千仞雪，你是高贵的六翼天使，是曾经差点统治天斗的太子，是神之继承者……”

爱上海网站他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

“可你现在，是朕的狗。”

鞭子如暴雨般落下。

千仞雪的意识开始涣散。

疼痛达到某个阈值后，身体会启动保护机制，她感觉自己正从这具破烂的躯壳里飘出去，悬浮在半空，俯视着下面那个被鞭挞的女人。

真惨啊！！

她忽然想笑。

如果爷爷看到这一幕，那个一辈子把天使荣耀刻在骨子里的千道流，会不会后悔把神位传给她？

爱上海网站如果比比东看到，那个她自认为生下的孽种，是会冷笑，还是会……有一丝难过？

爱上海网站最后一鞭，雪崩大帝用上了魂力。

爱上海网站八环魂斗罗的力量灌注在鞭身上，鞭子化作一道黑影，直劈千仞雪胸口。

皮开肉绽。

透过裂开的皮肉，能看到下面微微发光的、曾经天使神血淬炼的神骨。

爱上海网站但此刻已经布满裂痕，像一件即将破碎的瓷器。

雪崩大帝扔下鞭子，从侍卫手里接过一柄匕首。

匕首很短，刃身泛着幽蓝的光，是用寒心铁精打造，专门破罡气、碎魂力。

“雪儿，你知道吗？”

爱上海网站他用刀尖轻轻划过千仞雪的胸口，那里有一个淡淡的金色印记，形状像缩小的六翼天使。

爱上海网站“老师成神那天，朕去海神岛观礼。他站在神坛上，接受万民朝拜，身边站着那只兔子，笑得真刺眼。”

刀尖停在印记中心。

爱上海网站“朕忽然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你输给他？不是实力不够，不是计谋不如。”他俯身，声音压得很低，“是你不够狠。你要是早点杀了那只兔子，杀了史莱克那帮人，杀了所有他的助力，他早就疯了，还成什么神？”

千仞雪的嘴唇动了动。

“你说什么？”雪崩大帝凑近。

爱上海网站“……你也……一样……”

雪崩大帝愣了一瞬，随即大笑：“对！朕也一样！所以朕赢了，朕坐在天斗皇座上，而你……”

刀尖猛然刺入！

不是刺穿心脏，而是沿着胸口印记的边缘，缓慢地切割。

匕首与天使神骨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朕要挖出你的神格碎片。虽然碎了，但毕竟是神的东西，磨成粉泡酒喝，说不定朕也能多活几年。”

千仞雪终于发出声音了。

不是惨叫，是一种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类似野兽濒死时的呜咽。

她的身体剧烈抽搐，锁链几乎要把腕骨扯断。

爱上海网站金色的光点从伤口飘散出来，化为神格碎片。

爱上海网站雪崩大帝用另一只手接住那些光点，贪婪地吸收进体内。

他闭上眼，露出陶醉的表情：“果然……神的力量，哪怕是一点点碎片……”

他忽然睁开眼，看着千仞雪逐渐涣散的瞳孔，咧嘴一笑：

“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武魂殿当年逃走的那群逆贼，全都死了。不是朕杀的，是老师临飞升前，送给朕的礼物。惨叫声彻响整个斗罗大陆一个时辰。不只是他们那群逆贼，还有他们的后代、子嗣，一个不留。”

千仞雪的左眼，最后那点光，灭了。

雪崩拔出匕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盒，小心翼翼地把从伤口里挖出的、指甲盖大小的金色碎片放进去。

碎片还在微微发光，像一颗跳动的小小心脏。

“好了，差不多了。”他拍拍手，对侍卫说，“给她止血，别让她死了。明天继续。”

侍卫听令，立即上前，熟练地给千仞雪胸口敷上药粉。

一种“续命散”，用三十八种毒草炼制，能强行吊住最后一口气，但会让身体承受百倍痛苦。

爱上海网站雪崩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爱上海网站千仞雪垂着头，金发遮蔽了面容，只有血一滴一滴，从发梢滴落，在地上敲出轻微的水声。

爱上海网站“晚安，雪儿。”他笑着关上门。

黑暗重新笼罩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