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禅台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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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禅台

作者:君木三刃

诸天无限无限

4.9万字| 完结| 2023-12-01 13:47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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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花落何时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东西你无法解释,就将它说是迷信、不科学!要破除,摒弃!但你有没有想过,科学到到是什么?”

谈说其间,那布衣青年目光咄咄逼人。说到激昂之处,身体不由前倾,双手撑在面前的茶台上,神情犹如猛虎下山!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男一女。三人年龄相仿,那女的正捧起一杯茶放到嘴边,她稍微的低着头,捧茶的手横在眼前,正好遮挡了大半个脸,只露出大大的黑白分明的双眼。听到布衣青年的激昂陈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凝了一下神,长长的睫毛向上扬了扬,眼珠内便盈出了笑意。

男的明显已被布衣青年问倒了。他讪讪笑着,“哥,我如果知道的话,又何必向哥请教?哥请说,碰好给咱启启蒙。”

布衣青年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从一男一女身上一扫而过;端起正好烧开了的水壶往面前的紫砂茶壶里注满了水,盖上盖子,让茶叶在紫砂壶里闷了十几秒才提壶往公道杯里斟出茶水。顿时,茶香弥漫,沁人心脾!

“哥,这是什么茶这么香?闻着就觉舒畅!”女的也就二十六七上下,长得眉清目秀,气质非凡,她忍不住问。

“春天你先别打岔,让哥给我启启蒙再说。”

布衣青年这时显然已经平伏了内心,他笑着说:“先喝茶。其他慢慢再说!嗯,这是个很小众的茶叶,叫做泾县兰香。来,试试…”说着,倒掉对面杯子里的剩茶,浇上开水烫了杯,这才往杯子里斟了新的泾县兰香。

被叫做春天的那青年女子轻轻的的捧起透明的茶杯,看着那色翠如玉的茶汤,缓缓的闭上眼睛,用鼻子深深的吸着茶香;“哥,这兰香真是太贴切了!好香!好舒服!”

男青年也装模作样的细细品起茶来,当茶汤入口的那一刹,他不禁眉头一挑,连续啜了几小口,直将杯中汤尽数啜尽,这才缓缓放下杯子;“这茶倒是新奇!醇香回甘,犹如仙品!”

听他这么一说,就知平时也是品茶之人。布衣青年嘴角含笑:“这茶与你珍藏的那些所谓的极品单苁普洱有什么差别?”他不等男青年回答,接着说了下去;“其实,所谓的极品珍藏,只不过是形式上的高贵罢了。无论你贯以多么美丽的外衣,茶还是茶。是茶的话就得有茶的本质。这茶叶的世界便如大千世界一样,有着各种各样的形式表达。但归根到底,普洱是茶,铁观音也是茶,他们形式有异,但本质却一样!这样说,是不是容易理解一些?”

男青年认真的听完,然后一脸苦笑:“哥怎么说起茶叶来了?你越说我却越糊涂了!”

布衣青年微笑着斟茶,“春天你呢?”

春天两眼放光:“哥的意思是说:这世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在追求形式上的满足,而忽略了其内在本质差异?”

布衣青年终于笑出声来:“依我看啊,你们也不要再争了,这董事的位置就让春天来吧。至于你…”他望着一脸不解的男青年接着说;“适合做实事。”

男青年有点不甘:“哥为什么这么早就下了判断?难道志峰真有那么不堪?”

布衣青年轻轻摇头,皱着眉头喝了一杯茶,然后舒展眉头,勾起笑意道:“你看看…这就是差异!”他一边说一边给二人添上茶汤;“你们二人来找我,原本我是不想搭理的。为什么?因为那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但后来志峰你找来了老三。再加上这些天的接触,我发现你们家不像别人那样,倒是可以给些建议。于是才有了刚才的谈话。但我真的没想到:原来这一切竟然是虚的!好吧!言尽于此,听不听随便你们!还有,别问为什么!回去好好想想自然明白。如果实在想不明白,那就不用想了!因为就算我告诉你,你还是不明白!”

志峰见布衣青年都这么说了,暗地里叹了口气,表面上却一脸诚恳:“哥说的在理!只怪志峰愚昧未能及时领悟!但眼下还有一事相求,请哥成全。”

布衣青年淡淡的道:“以后的事只能靠你们自己了!我再怎样也不能划好一条线让你们去走!这样一来,就与造物的本质相抵触了!请你谅解。”

春天语重心长的道:“这个明白!我们是一事一议!世事瞬息万变,实在不是人力能把握住的。”

布衣青年笑了笑:“这回你却说错了!不是不能把握,而是不好把握!我们中国人的处世哲学是以果决行!什么都是先看结果,然后再决定如何去做。这是对的!因为结果不会改变,变的是行动!这就是易学的神!知道什么是神吗?神就是阳!神是看不到的,阳也是;而你们张开眼能看到一切都是形!是阴!这就是易学里面的阴阳!所以,做人不要太实了;还是虚一点的好!因为虚更接近科学,而实的话就是科技了。”他顿了顿,忽然加了一句;“科学的现象只能科学来解释,如果用科技来解释科学,那是本末倒置!这个,才是现在或以后该正视的问题!只要明白其中奥秒,何愁路不长!”

春天静静的听着,直到布衣青年把话说完了,才拍着手掌由衷的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听着便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谢谢你,夏大哥!”

布衣青年微笑、斟茶…志峰却忽然眉头一皱,拿起原本放在茶桌上的手机,看了亮起来的屏一眼,显得有点不耐烦的道:“春天,我们要回去了。老头子不知追几次了!”

春天也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用食指长按着电源键:“与哥聊天,怎能不关机!”说着站起身,朝布衣青年笑道:“哥,以后春天会常来打搅了!”

布衣青年挥挥手;“随时欢迎。”

看着二人出了屋,他才将二只茶杯收了,然后换了一泡苶叶,重新泡起茶来。

这布衣青年姓夏,名字叫做雨落。看上去最多是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但那些看上去年龄明显比他大的,竟也称他为“哥”,他却是坦然接受!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二人刚钻进车子里,还没启动。这时便听到了后面传来喇叭声,接着一辆丰田皇冠轿车使了进来。车窗摇下,一个青年人探出半个头来;“志峰,你这是要走了啊?怎么不坐多一回?”

“呵!三哥,实在没办法!老头子追几次了,得回去看看是什么事情。改天一起坐坐…”说着启动了车子,慢慢驶出了院子。

“大哥,那二人的事解决了吗?”老三一进来便自己倒了茶,一仰而尽;“这茶,新来的?”

夏雨落笑了笑,两眼盯着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老三;“看你憔悴的模样,倒还有闲情关心起茶来了!”

老三,姓朱名松;是夏雨落平生四大挚友之一,四人之中排行第三,所以便以老三叫开了去。

朱松闻言两眼一缩,目光几乎聚集到了一条线;“大哥,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是的,我不该再有这闲情!但你不是说过,越是困苦便越要看的开吗?”

“坐下慢慢说?”夏雨落递过一支烟,然后自己才点了烟,缓缓的吸了一口,再缓缓的吐出来。那缕白烟从他口中直线般喷射而出,竟然有呵气成箭之态!朱松看着惊奇“大哥,这…这是功夫?”他看着那缕白烟从自己的左肩旁冲过,直至身后两米多才兀自散去,不禁怔住了。

夏雨落点点头,“这是一种练气的功夫,练到极处,可以呵气成箭,伤人于无形!”

朱松慢慢的坐了下来。他尽量的将背部往真皮沙发里缩,像是要将这些日子里所有的疲惫全部释放出来一样。夏雨落的目光由始至终都停留在他的脸上,也不知到底在看些什么。

“老三是在为伯母的事发愁?”夏雨落终于收回目光,一边斟茶一边说;“从你的气色看来,伯母恐有一劫!”

朱松整个人一跳,原本埋在沙发里的身体刚刚得到放松,现在一下又绷紧了起来,差点就整个人弹了起来!“你都知道了?我才回来,还没来得及说,你怎么就知道了?”

“象。”夏雨落看了朱松一眼;“都写到你的脸上来了!别急,说说吧。医生怎么说?”

朱松将头摇得如同钟摆;“还不是那样!连省里的教授都咨询过了,还是没办法了!”

“这么严重?”

“唉!我妈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医院是束手无策了!所以,今天办出院了…老人家不想在医院里,非要回家。”

夏雨落叹了口气:“谁愿意呆在那地方啊!嗯,现在还在吃药吗?还是那个谁的药?”

“吃药也没有用啊!二十四小时都是靠呼吸机维持了!”朱松说着,眼泪便来了;“有时候看着她受苦,真想…大哥,你说如果可以替换,就让我来受好了!可别折磨我妈啊!”

夏雨落想了想,“有没有想过换个人试试?”

朱松苦笑道:“要不,大哥你来?死马当活马医了。”

夏雨落顿时语塞。虽然这些人年来,他一直在研究中医,但毕竟只是业余爱好。况且,早在十年前,朱妈妈因为肺结核,便被医院下了死亡判决书。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的五脏俱损,无法做抗原治疗!从医院回来之后,他自告奋勇的开了一副中药…谁知两剂下来,朱妈妈便下床劳动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竟舍了夏雨落的方而另寻明医。这一医,就是十年。

“十年的时间不算短!”夏雨落望着朱松;“这十年来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问你也不说。但大家心知肚明。老三,这就是命!照你说来,现在伯母已经发展到了肺痈了。你一直说阿亮多高明,但现在看来,也就半桶水!老三,伯母的病,是庸医所误!是医出来的!”

朱松一怔:“大哥此话怎说?”

夏雨落苦笑道:“你知不知道肺痈代表着什么?它又是怎么来的?”朱松摇摇头;“都已经成了事实,再说有什么用?”夏雨落叹气道:“肺结核进一步发展便是肺气肿,如果得不到解决,才会形成肺痈!现在伯母吐的痰如米汤状,说明已经成脓!医圣在金匮里说成脓则死!唉!”

朱松没有感到惊讶,反而很平静:“早知是这个结果了。大哥,求你再出一次手,能不能活命就看她造化了。”

夏雨落想也没想,提笔在纸上写了两味中药,正是桔梗甘草汤。“就看谁更快了!”将药方递给朱松,“马上抓药看看。”

朱松接过药方一看,几乎不敢相信:“怎么就两味药?这么少…”

“经方就是如此,越是重症药就越简单。药少力专!这是经方排脓汤之一,专门对付肺痈。相信我的话就抓药,要不就算了。哦,对了,如果喝了药而吐血的话,不用慌!那是中病了。”

朱松沉默了一会,忽然感慨的说:“十年前,我们都还后生。很多事,不是我自己能主宰的!”

夏雨落淡然一笑,“现在我们也还不老!先去抓药要紧,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

直到朱松的车子完全消失在园外的马路上,夏雨落才吁了一口气。他走到电脑面前,用鼠标选中放在任务栏上的那个白色骷髅头图标,点击进去,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是个音乐播放器页面。鼠标不停滚动,最后落在纯音乐列表上…悠然的音乐随即响起。夏雨落伸了伸腰,将音乐播放器最小化之后,调出了记事本。手指不断地敲击键盘,没一会便将刚才发生的事全部记录在案。

“今天有点乱!”夏雨落苦笑;“刚才,我好象没有言明到底什么是科学!不过,这不会对他们造成影响,否则就是罪过了。”

末了,夏雨落不忘加上了上面这句话。然后离开电脑台,回到茶桌前坐下来,又开始思考起来。

突然,外面传来阵阵的叫声,将他从冥想中拖回到现实。“村长,村长在家吗?”

那叫声有点杂乱,来的显然不止一人。接着,陆续有人走了进来…

夏雨落一见来人,马上站起来道:“你们怎么过来了?我爸不是已去了文化室那边了吗。”看着人越来越多,他连忙又接着说;“你们快去文化室吧,那边设施齐全些,地方也更宽敞些。我爸就在那!”

夏雨落的房子小园地处永安堂地域的边缘,房子右边是一片小树林,树林之后是一张小池塘;再出去就是村里的耕作农田。房子的前面,先是两三块荒草地,然后就是农田;左边与环村路交接,后面也是小树林。这无论是选址、建造,都是由他的父亲夏平远一手包办的。说起他父亲夏平远,那是远近闻名的易学大师,同时也是一名真正的经方家。夏雨落从小受到薰陶,早早就养成了习惯。“你们找我爸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吗?”

来人之中有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道:“还不是因为山林岭地的纠纷!”

夏雨落一怔:“他们又在打我们的岭地了?走,一起去看看…”

永安堂座落于山丘之上,离夏家不算太远。众人沿着山坡一直往上,没多久便见到了一片大广场。文化室就建立在广场前缘。

此时烈日正当空,大地被烤得几乎在冒青烟!幸好文化室旁边有棵大榕树。这棵榕不知在这山丘上生活了多少年,巍巍峨峨的树冠足足覆盖了二三亩地,粗壮的枝条由一根根垂吊撑着。夏雨落看着那独木成林的壮景,不由思绪翻滚。这树伞下,谱写着他整个整个的童年岁月!然而现在,村子里的经济发展了,这片树伞后来便被重点开发成了老年人的活动中心!而且,现在的小孩子再不会爬树滚土了!现在的孩子只知道蜗着玩手机。

夏雨落心里长叹:毒害孩子的,归根到底还是那些该死的科技!

这是整个世界的悲哀!夏雨落来不及再感慨,便被一阵吆喝打断了。

“他们三番五次的挑衅滋事,明显是不把我们村放在眼里!我们不能再退让了!否则他们还真以为我们是怕了!”

随着这吆喝声一出,人群便开始骚动起来。而且个个情绪激昂,义愤填膺。

夏平远就在人群中间。与他在一起的还有村里的其他几位村委干部以及居委下派过来调停的居委干部。夏雨落认得出那三位居委干部,特别是其中的李洋深。

夏雨落皱了皱眉:这么点小事,怎么动用到了政府来了?。他刚想挤身过去与父亲打招呼,这时便听居委主任李洋深高声说道:“既然交到了居委处理,就得耐心等待结果。你们再急也没用的,一切听候镇里的领导决定!大家如果再这样闹的话,如果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夏平远就站在李洋深左边,他等他说完了才缓缓的道:“照主任这样说,是我们无理取闹了?但我们却认为是居委干部不作为呢!!”

他这话一出,村民又开始炸锅了!

“对对!你们就知道让我们等,这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让我们等,但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地里强栽强种!你们这是…”

夏平远抬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大家先不要吵!如果今天居委再不做出决定,那我们就用自己的方法去维权!”他两眼直逼李洋深等三人;“不出点事,居委是不会头痛的!如果到时出了事,也是居委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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